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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的眼中染了一层薄雾般的湿气,室内晦暗一片,唯有浴室内的一盏灯还在亮着,屋外的雨像是奏起的不知名乐章,配合着屋内的节奏。
呼吸声混乱的纠缠在一起,像是一团搅在一起的红色线团,随着急促的节奏,越缠越紧,越缠越乱,直到屋外闪出一道闪电,照进来,而后一记雷声响起,所有声音混淆在一起,最后只剩缭乱的呼吸声。
最后,终于安静。
“洛璃,你愿意嫁给我吗?”程宴礼轻轻用双臂环住正平复着呼吸的洛璃。
洛璃思绪断了线,大脑还在区分着现实和梦境,还在回味着方才的一切,今夜的程宴礼带着几分毁灭性的霸道,他不准她闭上眼睛,他要她看着他,只准看着他,若是自己突然走神,他还会轻轻咬她的脖子一口,以做提醒。
洛璃是真的没听清,于是偏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程宴礼重复道:“你愿意嫁给我吗?洛璃。”
洛璃待愣了几秒,是在反应他这个问题究竟是因为情欲过后的一时兴起,还是他此刻是认真的在问。
虽然,她知道两人的婚姻早就被双方的长辈们盖好了戳,就连消息都已经放了出去。
可洛璃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愿婚姻只是一纸协议,她要享受着真爱的一切,她要轰轰烈烈的爱情,也要可以相伴一生的勇气,她要一切仪式感,她要彼此相爱。
对,是彼此相爱,不能是因为任何别的,只能是因为爱。
程宴礼像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
笑着扣上她摆在一侧的手掌,“你觉得我是一时兴起?”
洛璃没回答,只是看着他,是要他自己说。
“不是,不是因为一时兴起,也不是因为长辈们,更不是因为情欲后的头脑发热。”
程宴礼将洛璃的身体正过来,好让两人可以完全看着彼此,“洛璃,我爱你。”
“只是因为我爱你,我知道今天不算很正式,我最初的打算也不是在这个场景说出这句话,是情不自禁。”程宴礼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行为有些沉不住气,这不大像他,如果真的因为自己太急,反倒吓跑了洛璃,岂不是得不偿失,毕竟对于洛璃来说,逃跑很是轻车熟路。
他是一个习惯把所有事情都控制在可以自己掌控的范围内,并且要确认这件事情一定会是最好的结果。
可唯有洛璃在他这里是一切不确定。
商人思维是规避风险,程宴礼因为老师的那件事,自然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更慎重,他决不允许自己的世界里出现一切不确定因素,直到洛璃的出现,打破了这条已经被他牢牢刻在脑袋里的不得不。
洛璃是他的心甘情愿,且让他甘之如饴。
洛璃当然明白他说的不是什么哄人开心的漂亮话,她要确定的也不过是他说出那句话时的心境。
洛璃伸出手轻轻捧起他的脸,笑着说:“你想知道答案吗?”
程宴礼认真的说:“当然。”
“那答案等到下次再揭晓。”洛璃笑着看他。
“这也是惩罚。”
程宴礼再抱着洛璃从浴室出来时,怀里的人已经泄了力气,头靠在他未着半分的裸露胸膛上。
两人皮肤上的水汽还未完全蒸发干净,因时间太久,洛璃的双颊上的潮红此时还未消散,洛璃半合着眼睛,思绪飞了出去,因为程宴礼紧实的肌肉,长久保持锻炼的原因,此时她头靠在上面,竟意外觉得舒服,不是软塌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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