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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搅得所有人都没了胃口,早早准备好的食材,也都一股脑堆在了冰箱里。
一人捧着一碗简单的素面,味同嚼蜡。
姜莱吃了两口就回房间了,宋今禾想敲门进去看看,手臂抬起又放下,几次过后叹了口气,最终作罢。
拖着疲惫被掏空的身子,倒在沙发上。
“程澈,”迟煜接过程澈手里的碗,放进洗碗机,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你去书房看书,打游戏都行,暂时别出来”
一时间,客厅变得空荡荡的,只剩缩着脑袋,窝在沙发里的宋今禾,盯着嵌在墙里的黑屏发呆。
迟煜端着捣鼓了半天的甜品,弯腰轻手轻脚的把托盘放在茶几上。
自然的坐在宋今禾旁边,两人间隔着微末的距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身边的人始终没有动静,要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沙发边的落地灯影影绰绰。
“想哭就哭,想骂就骂,想发泄就发泄,”迟煜指尖勾着满当当的抽纸盒,“我无条件给你递纸,给你撑腰。”
宋今禾扑哧笑出声,而后深吸一口气,忍俊不禁地说:“递纸就够了,撑腰就不用了。”
微弱的光影翻山越岭,映在宋今禾纤细的身上,形成了明暗交织,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她低着头,缓了一会,“我没事。”
迟煜看不清宋今禾隐匿在黑夜中的表情。
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显得苍白,就像冬天洒在冰面上的水,热意褪去,也只是形成了一层更脆弱的冰封。
她有气无力,透尽心酸的闷闷的声音,消而复起,“就是心彻底死了。”
听的他心揪了几分。
宋今禾抹了把脸,蹭到地上,后背倚着沙发边,抱腿坐在地毯上,舀起一大勺红糖沙冰就往嘴里送。
直冲大脑的冷意,激的她打了个寒颤。
清冷的月光,穿过干净到不存在的玻璃,洒进偌大的客厅。厅里回荡着碗勺碰撞的脆响,像一条正在修建的屏障,再次无形间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直到一碗见底,迟煜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安慰独自承担一切默默排解,再次把他推开的女人。
宋今禾吃完后,端起碗走到厨房,哗啦啦的流水声应时传来。一个口径不过10厘米,只盛过沙冰的碗,她愣是刷了五分钟。
“你一会就带着程澈回去吧。”
宋今禾甩了甩受伤的水,双手撑着料理台,背对着迟煜。
犹豫了几秒,宋今禾口吻平静,不难察觉出带着恳求,“这几天姜莱可能要麻烦你,还有程澈多照顾和看着一些了。”
“今天这事那么多人围观,不出意外应该会有人把视频传到网上。”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停顿了一瞬,再次开口,“今晚发酵过后,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我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
迟煜站在厨房门外,默默地听着。
“我还有工作,必须出门,但姜莱不行,她就是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宋今禾转过身,看着站在她三步之外的迟煜,继续说,“胆小又没有安全感,还容易自己吓自己。”
“宋今禾,”迟煜走上前,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微俯身弯腰,与她平视,“说了半天,全是姜莱,那……你呢。”
-
第二天一早,天边泛起鱼肚的时候,宋今禾才勉强睡去。
床头的手机不停振动,一直没睡踏实的她反手摸了过去,握在手里。
苏杳发了几个不同角度的视频,和评论区两极分化的截图。
苏杳:【宝贝!】
苏杳:【这个是不是你?我靠】
苏杳:【你有没有事?】
苏杳:【木木呢,我看视频另一个被吓坏的小姑娘是你妹吧。】
家里的事,她从来没跟苏杳提过,所以对她的震惊也没觉得诧异。
只是……她点开评论截图,双指放大,有些言论实在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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