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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太医牟介（第1页）

“你，你…你要做什么？”牟介被孙新看得浑身发毛，又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想起在岛上听说过的各种传闻，临死之前男人与男人同登极乐。念及于此，不禁哆嗦，满脸警惕。那模样犹如面对色狼的小姑娘似的。孙新看到一个老头的露出怕怕的表情顿时有些膈应，脸拉下来，冷冷地说道：“哼，老丈，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龌龊？本官只是听说你医术精湛，认为你是个有用的人，留在军中当军医最好。”“呃……”牟介老脸有些尴尬，说不出话来。孙新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挥挥手转身欲走：“既然你如此顽固，一心求死，那本官成全你。来人呐！把他丢到海里去喂鱼，记下他慷慨就义的勇气。”“好嘞！”酆泰，武松等人早就按捺不住，应声扑上来。七手八脚，不由分说地按住牟介往船舷边上拖。这都是什么人，说动手就动手？牟介见孙新翻脸比翻书还快，脑子里嗡嗡作响。又见自己逐渐向大海靠近，打了个哆嗦，扯开嗓子呼救：“哎哟哟，大人，我错了，老夫有话说啊！”要说牟介前一刻那么硬气，不怕死，眼下却是这般不堪。这也不难解释，老头以为是汴梁城来人不准备放过他，反正都要死，自然是不会委曲求全。可眼下发现是个误会，白白丢了性命，岂不是冤到姥姥家？人但凡有机会能活，谁又会想死呢？故而，当牟介再次站在孙新眼前时犹如应聘似的。老头子恭恭敬敬地站着，孙新大马金刀地坐着喝茶。审视牟介走流程时的询问，牟介有问必答。“姓名？我说姓名？”“哦哦哦，开…开封府人，牟介。”“年龄？”“五十三岁。”“行医多少年？最擅长哪科？”“自幼随家父学医，四十五个年头，外科，骨科……”简单的问答过后，孙新好奇的问起正事：“你是不是作奸犯科，做了什么坏事被送到岛上受罪呀。”哪知道老头悲从中来，眼眶湿润，委屈地说着始末：“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小老儿在太医院行医治病。勤勤恳恳，从不敢有半分懈怠，不曾害人……”随着牟介诉说自己的遭遇，众人无不是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或是直呼大宋朝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为何这么说呢？那是因为牟介入宫给宋徽宗某个妃子治病，其实就是月经不调。太医开了点药，千叮万嘱要忌口，莫饮酒等。可对方不以为意，并没有遵照医嘱进行。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太医牟介就倒霉了。本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架不住枕边风的威力。宋徽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牟介太医院职务革除。事情调查清楚后为了皇家威严，又让他认错。换作是其他人肯定会依言而行，然后官复原职。奈何太医牟介世代行医，有自己的荣誉。何况又是个倔性子，心中有气，梗着脖子誓死不屈服，事情根本就瞒不住，在太医院传开令人咋舌议论。宋徽宗恼羞成怒，牟介被送到了沙门岛上自生自灭。事情的经过什么就是这么一回事！牟介老泪纵横，嚎啕感慨：“想我牟家世代为朝廷效力，却落得个这种下场。若是医术不精处罚无话可说，却败坏在妇人之手。悲凉，何其悲凉啊！”“好啦好啦，一把年纪哭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孙新被老家伙哭得有点烦躁，声音他抬高八度：“本将会设立军医总局，你就在我麾下效力。到时候会有全国各地名医神医聚集，研究治病救人。把岐黄之术发扬光大，方是牟家高光时刻。”“啊～”牟介止住哭声，颇为好奇地看向孙新准备问。这时，安道全背着药箱走来，眉头紧皱像是在思索。欧阳寿通，史进紧随其后，神情喜忧参半。“神医，王教头伤势如何了？”孙新赶忙起身迎上去。武松，韩世忠，呼延通，扈成等人也满脸关切。“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安道全叹了口气，不等询问说道：“好消息就是，王教头没有性命之忧，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只需调养一段时间即可。”“那坏消息呢？”孙新追问，韩世忠等人也在附和。“哎。”安道全叹了口气，迎着众人的目光说道：“坏消息就是王教头遭受折磨时间太长，伤及根本。尤其是长期佩戴沉重的枷锁，手脚骨骼错位，需要长期靠针灸治疗静养，能否康复，不足三成。”“三成？”孙新，武松等人听了心头沉重。若是不能痊愈，身体骨骼错位，那岂不是成了废人？“该死的高俅，总有一天，老子要拎下他的脑袋来。”欧阳寿通咬牙切齿，史进红着脸，恨意滔天。武松，韩世忠，酆泰等人也对朝廷的意见大极了。孙新见场中气氛有些压抑，立刻挺身而出，打圆场：“王教头没事就好！先用最好的药材把他身上伤治好，然后以补药来固本培元，慢慢调养身体。再进行针对性的训练，相信王教头必能康复。”安道全也给众人鼓舞：“嗯，目前也只能这样，好在王教头常年练武，身躯强健，有很大的希望。”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王教头？诸位，你们议论的莫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王教头？”众人纷纷扭头看过去时，只见人群后方牟介听得入神，下意识地问。被众人看着不禁缩了缩脖子。“没错，之前那个与你们一同出来的人，便是王进。”酆泰觉得老头还挺有趣，瓮声回应避免尴尬。牟介得到确切的答案又看看睡过去的王进，有种兔死狐悲感。黯然地叹气：“那人果然是王教头，以往在东京城我也曾见过几次，觉得熟悉却不敢相认。一是不确定，二是怕走漏消息反而坏了他性命。没想到这条好汉被陷害致此，可恨可恨呐！”“好了，此次救出王教头，是件喜事，大家高兴一点。有一就有二，最后就有机会，冤有头债有主。”孙新止住老头愤世嫉俗，扫视周围，大声鼓舞。“就是，积蓄足够的力量干他娘的！”“先记下高俅的脑袋，等以后我们去京城砍了便是。”“神医，快点开药方，我去熬药。”……船上众人斗志昂扬，说出的话令牟介心惊胆战。越听越觉得上了贼船，自己这到底是来了什么地方？为何这群官府中人个个铁甲却像是土匪强盗？“来来来，太医，来。”孙新见牟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心地邀请他坐下喝茶，说着自己宏图规划，把结党营私暗中占据岛屿发展势力的事说来。令牟介彻底呆愣当场，自己真是上了贼船。而且他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入伙，与孙新一行人共进退。因为孙新规划出来未来和一番话打动了他：“你已经没有选择，被丢在沙门岛上迟早是死。现在跟我们这些志同道合之人做一番事业，才不负世间走一遭。而你牟家的医术发扬光大，天下美名扬。”说这话的时候，酆泰抽出双锏，縻貹拎着开山大斧。武松，扈成，韩世忠等人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牟介觉得众人盛情难却，想也不想，果断答应！当四艘船乘风破浪，抵达刁鱼寨时，大舰驶入海边水寨停泊。孙新率队下船，护送王进入城修养。牟介则是跟着巡逻船赶赴莒岛根据地，坐镇医官局。那是设立在岛上的医疗机构，缺少医术高超者主持。而意外捡到的牟介，能很好地胜任此职。而孙新所说的军医总局也在筹备当中。目前有军情局人员混杂在商队之中前往各处打探消息并搜集情报。类似于落第秀才和医术高超的人都会接触，再以官府或者朝廷的名义邀请召集。时至今日，陆陆续续有人赶赴蓬莱府。最迟三两个月，孙新设立的军医总局将会人才济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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