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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处置和地契（第1页）

再没有人怀疑这些神器的威力了。

它是什么样的工匠以何种手段制成，从它出现在这世上的一刻起便成了朝廷绝密，理所当然是陆定渊这种身份的人物才能掌握，其余人若是不想惹祸上身，该拿的好处拿了，其他该闭嘴的就要懂得闭嘴。

晏城诸将不要说使用，连知晓这等神物的资格也没有，只是如今事急从权，陆定渊才调拨部分供给他们使用。

不过众人亦需牢记，一旦此物稍有遗失，抑或消息走漏，使得反贼群起而攻之，锦衣卫便有依照本职，对今日众人行缉捕、审刑及诛杀之责。

晏城诸将短暂的欢喜几乎被这桶冷水泼灭，纠结万分，却最终只能陆定渊面前低下头，承诺将不惜一切保住昌江城，直至这座城中他与那些能造出神器的工匠都安然迁走。

陆定渊看着他们举手发誓，身旁的锦衣卫们默然无声。

这些霹雳火、雷火弹或者轰天雷，随便他们叫作什么，只要有个名目向上面交代，经过昌江城一战，还剩整整六十枚。

锦衣卫带走四十枚送往京中，卫所军除将五枚送往晏城外，余下十五枚据有以自保。

晏城诸将觉得十五枚太少了，接着便遭到了锦衣卫的嘲讽，只能忍气吞声收下。但他们也不能不承认，有这十五枚霹雳火在手，别的不提，至少攻下下江府府城是不成问题了，看昌江城外的惨状，也不过动用了区区六十枚弹，就让不知多少人尸骨无存，城砖崩落，城内房屋也出现了不少的损坏。

相比之下，下江府府城自然要比昌江府大得多，人口也多得多，但正如那位陆指挥使所言，守备龙朋兴的尸首便是最好的敲门砖，而一旦他们拿下下江府，晏城与昌江县支援不断，他们……的确有可能立下汗马之功！

并且这功劳是由陆定渊这个天下皆知的陛下宠臣亲口允诺，一定如实禀报，只要他们能担下这份使命——

起起伏伏，几番斟酌，最后不过发狠的两个字：赌了！

锦衣卫对他们的这副作态嗤之以鼻。

“难道他们以为自己真有什么能挑的不成？”傅景说。

“倒是便宜了这些废物。”季道航说。

也有人说：“无利不起早，况且是卖命的事情。”

这话说得其实没错，但因为是岑成双发言，至少有一般人发出了冷笑。

倒也不仅仅是为表示对这个不可信之人的不满。同这些晏城守军一路同行，固然元嘉的阻挠是主因，也足够锦衣卫们看清这些武官的本事，若是平日，大家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不过是些位置不高的小鱼小虾，搞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平白给锦衣卫再添两分恶名——虽然他们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

但今时不同往日，大人已经同他们陈明利害关系，这些人仍瞻前顾后，拖拖拉拉，不知一日军机便关系多少人的性命，若不是如今实在无人可用……

所幸至少还有这些轰天雷可用。

引发一颗，方圆五丈内人畜皆亡，这是绝不可用于死斗，而只能用于公战的确切无疑的神器。虽然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些平平无奇的铁球，还是像鸡蛋一样放在竹筐里，粗粗垫了一层稻草放到众人面前的，要送到京城去就决不能这般简陋了。

锦衣卫们在县衙里找来找去，勉强找出一些财宝箱子，先垫一层麻布，又垫一层棉布，再垫一层绸缎，仔细包裹，将这些神物逐一装好，将箱盖四角全部钉死，才装进来时元嘉所乘那辆马车。

他们忙忙碌碌，顺便也处置了元嘉及其心腹留下的两具尸体。

那心腹当场便火化了，骨灰装入罐中。而元嘉本人，看在同僚一场最主要是他是公卿之子的份上，先用石灰、木炭、油纸等物将他尸身包裹好，装进一口薄棺，又用吸水吸味的木炭塞满棺材，才装上一辆板车，由骡子慢慢拉往晏城，在那边发丧回家。

做完这些事后，余下的锦衣卫便一分为二，一部分人护送轰天雷入京，一部分人则留下来，跟随陆定渊一起留守东南，应对乱局。

不论离京前有多少风雨流言，大人与陛下之间又是否有嫌隙，他们这些锦衣卫都要做力所能及之事，这是他们早就立下的觉悟。至于性命之忧，虽然那些卫所军武将不值得用那样的好东西，不过连他们都能被分到那么多轰天雷，大人做事向来思虑周全，他们身为大人麾下爱将，自然也不会少了保命的手段。

剩下所要商榷的，不过是是谁走谁留而已。YushuGu.СOｍ

而在他们商定人选，卫所军作出决定之前，昌江城之战的收尾，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地方选在昌江城外一座小山上，上千人一起动手，不过半日便将山上草木清理得干干净净，掘地穴耗费的功夫要多许多，但众人齐心，还是在昌江城外那些破碎的尸首腐烂生蛆之前安葬完毕，还请了临近的佛道二家诵经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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