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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开窍（第1页）

世上的所有事情就怕有心人，很快，大象就在钟楼到南门的地下商场里又发现了一个好地方，那里有家小歌厅，里面有姑娘陪玩，价格实惠。大象独自去玩了一次就上瘾了，但他觉得一个人没劲，就想着叫上孔文龙和薛豪义两个好哥们一起才开心。

早在六十年代，中国和苏联关系闹僵了，为了备战，全国各地都大力开挖地下防空洞。后来世界形势巨变，这些在各个城市的防空洞就被边缘化了，有的改为地下商场，有的干脆荒废了。

西京的城中心，从钟楼到南门就有一条长长的地下防空洞，现在靠近钟楼的已经改为地下商场，后面的改为小商店等等。靠近南门的最后几处，都改造成了小歌厅、小酒吧，大象经常去的是一家小歌厅。

这天，大象拉上孔文龙和薛豪义，非说要带他们去开开眼、长长见识。孔文龙和薛豪义就跟着大象，来到了地下防空洞，这里的商场他们两个人都是知道的。但大象领着他们继续向前走，一直到了南门附近，他走进了一家小歌厅，孔文龙和薛豪义也跟着进去了。

这家小歌厅，前面是个大一点的洞子，是公共的唱歌地方，后面还有好几个小洞子，都弄成了小包间。大象直到带着他们两个找了一个小包间，然后他就让跟着他们过来服务的一个姑娘给他们找3个姑娘来陪侍。孔文龙和薛豪义刚才一走进大厅，就已经看到了有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在门口坐着聊天，看到了他们都纷纷打量起来。

很快，服务员就领进来3个姑娘，大象先给自己挑了一个，然后他让其他两个姑娘陪着孔文龙和薛豪义坐下来，并点好了酒水。孔文龙和薛豪义两个人本来都不是吃素的，见到这种场面当然是既来之则安之，就都自然而然地和各自的姑娘开心地喝起啤酒。

薛豪义说：“大象，你小子真行，不声不响地就开始到这里泡妞了，以前那个只知道埋头挣钱的正人君子跑哪里去了？”大象笑着说：“那时候傻么，不知道享受，现在也该弥补一下了。”

孔文龙说：“你这是幡然醒悟，还好不算晚，否则到了中年再想出来玩身体先不答应了。”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几个姑娘也趁机和他们起哄，让他们多喝酒水，为的是增加消费的营业额。

几个人一边喝酒聊天，一边和各自的姑娘开始打情骂俏，孔文龙和薛豪义说起了荤段子，大象已经开始对人家动手动脚了。几个姑娘也不是好糊弄的，除了陪孔文龙的一个叫做“昭君”的姑娘对孔文龙颇有好感，对孔文龙特别亲热地投怀送抱以外，另外两个陪着薛豪义和大象的小姐都推推拦拦地不让他们两个乱来，却只顾着让他们多消费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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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豪义先是感觉没什么意思，这里的姑娘是不贵，但相貌平平还不大方，他给了陪自己的姑娘20元的小费就先离开了。大象也觉得没有玩好，他也趁机把陪自己的姑娘打发走了，还让服务员再重给他换一个姑娘，就像陪孔文龙的那个昭君姑娘一样主动、热情的。

于是服务员又重新给大象找了一个姑娘，可她还是对大象的动手动脚躲躲闪闪的，大象生气了，觉得自己花了钱却享受不到像孔文龙那样的大爷式的尊贵服务。孔文龙心里明白，这里面的姑娘是以陪着聊天来推销酒水工作的，并不是靠出卖身体谋生的，所以这里的小费和酒水都和那些专门卖春的场所相差甚远。

这个昭君姑娘主要是看中了孔文龙的英俊潇洒和年轻，所以不但现在对他特别上心讨好，还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地傍上这个帅哥。大象和孔文龙相比，无论是长相和气质、风度都和孔文龙不能相提并论，所以姑娘们都看不上他，当然也不会让他随便乱来的。

其实娱乐场所的姑娘们都是这样，她们平时对普通又老又土的客人都只是随便应付，只有对她们能看上的年轻英俊的客人才全身心地投入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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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支付完了他们的酒水钱之后，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他让孔文龙帮着他先垫付要给这个后来的姑娘的小费。孔文龙了解大象，他平时出来叫老外身上都不装多少钱，用他的话来说是：“身上装钱多了就挣不来钱了。”

孔文龙给陪自己的昭君姑娘了30元，因为人家的服务确实不错，对自己几乎是一边倒的倒贴，让自己在朋友面前特别有面子。然后孔文龙帮着大象给了那个姑娘20元，那个小姐不乐意，她对大象说：“大哥，人家都给姑娘30元了，你才给20元，太少了吧？”

大象说：“人家两个人那么投缘，和一对情侣似的？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给20元就不少了。”小姐说：“那个大哥长得多英俊潇洒，还那么年轻，你咋不说这呢？”大象火了，说：“我和他一样大，你当我有多老？”孔文龙也笑了，对那个小姐说：“他只是胖了一点，其实和我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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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陪孔文龙的昭君姑娘，她对孔文龙满脸柔情蜜意地说要告辞，还再三嘱咐让孔文龙以后多来找她。大象看在眼里，心里非常生气，走出那个小歌厅以后，他感慨对孔文龙说：“哎，想不到这里的姑娘们都是势利眼，不光只认钱，还要挑长相，和找对象也差不多，花钱都玩不好。”

孔文龙连忙安慰大象说：“你不知道，这里档次低，姑娘们也就都是低层次的。等你到了高档的歌厅里面，那些高档的姑娘只认钱，看谁像大老板就往谁身上扑，小白脸没钱根本没人搭理。”大象说：“不错，所以咱们就算是为了泡妞也得好好努力挣钱，争取早日变成有钱人，才能去那些高档的场合为所欲为。”

孔文龙笑着说：“如此说来，那些成功人士当初都是为了享用美女才努力上进，最后功成名就的吗？”大象说：“当然了，有一个名人早都说过：‘美女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孔文龙大笑起来，说：“应该是‘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吧？你怎么歪曲了名言了？”

大象说：“名人还说了：‘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就是读书的动力，是一回事。”孔文龙说：“受教了，今天我又在你老兄这里长见识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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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画院的翻译徐立春在解放路买东西时，遇到了马路上闲逛的一个小姑娘，个子不高，长得还挺漂亮的，一看就是那种农村刚到城里来寻找工作的打工妹，非常单纯迷茫。徐立春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小姑娘居然对他笑了笑。徐立春一下子胆子大了起来，他就试探着和小姑娘说话。小姑娘倒是非常大方，很快就和徐立春聊得火热。

徐立春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大街上泡到妞，这些传说都是文化斋孔文龙和薛豪义之流帅哥的福利，今天风水轮流转，还能摊到自己头上。（徐立春土里土气的，比孔文龙大一岁，本来是甘肃的农村打工仔，来西京最早是搞保洁的临时工。）

徐立春也不含糊，他就把小姑娘邀请到了画院，小姑娘应该是在西京初来乍到，对社会一无所知，她也想马上交到大城市的朋友，好在西京站住脚。

徐立春对小姑娘吹嘘自己是画院的工作人员，从事的都是高大上的和外宾打交道的翻译工作，小姑娘根本就没见过世面，她兴冲冲地随着徐立春来到了画院参观。

大象正好在画院，他看到徐立春竟然领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马上跑过去凑热闹。当大象了解了情况以后，马上就开始对着小姑娘大吹特吹，把自己说得天花乱坠，把小姑娘听的是云山雾绕的，反正就是对大象五体投地的佩服和敬仰，她对带自己来的徐立春索性爱搭不理起来。

徐立春气得是七窍生烟，可惜自己的口才和风度完全比不了大象，他只好独自生气地去吃饭走了。大象趁机把小姑娘领到了自己在画院的宿舍，三言两语就把小姑娘拉到了床上做起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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