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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按摩（第1页）

大象就让中医院给安排两个医生帮着老外做按摩，经过接近一小时的按摩，两个老外确实感觉到全身放松，一扫到中国来后的疲惫不堪的状态，他们非常开心。大象就告诉他们每个人要收200元的费用给医生，两个老外楞了一下，他们本来都以为是无偿的服务，但很快两个人就欣然接受了，他们掏出了钱交给了医生。

孔文龙这才明白，原来是用蒙骗的手段，让老外先做按摩，然后再说收费，让他们不得不交钱。大象告诉他说：“只要老外做完了，他不交钱都走不了，不像卖画，他不买你也没办法。”孔文龙说：“这样属于欺诈，不太好吧？”

大象说：“管它好不好，能挣钱就行，有事有中医院担着，咱们不怕。”孔文龙说：“那只能是把买过画的老外往这带，否则做完按摩就没法带去卖画了。”大象说：“是这样的，还是先保证卖画，再锦上添花地做按摩，这是一条龙的服务。”

孔文龙笑了，说：“咱们对老外也太热情了，提供多项服务。”大象说：“他们到了咱们翻译手上，就是案板上的肉，怎么做着吃由咱们说了算。”孔文龙说：“那老外将来能把咱们中国人恨死。”大象说：“谁让他们有钱来中国旅游？咱们都没条件去外国玩。”孔文龙说：“我可不敢去外国玩，免得碰到了这几年被咱们宰过的老外找咱们算账。”

离开中医院的时候，大象说起了在画院遇到的一个笑话，他说：“那天我叫了一个老外，他说自己先是在一个画廊遇到了一个瘦的学生，给他画了一个瘦的小竹子，然后让他买画，他就买了一个小镜芯。然后又被人叫到了画院，又有一个胖的教授给他画了一个粗的大竹子，又让他买大轴画，他只好又买了一个墙上的大轴画。现在，他已经害怕去看画展了。”

孔文龙听了就笑了，他说：“第一个学生肯定是我，不是薛豪义，第二个教授只能是老詹了，就是不知道叫他的学生是谁？”大象说：“我早就猜到第一个画家是你，第二个学生是徐立春，你们两个都把人家老外扒了两层皮。”两个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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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孔文龙自己也叫了两个女老外去了中医院，她们是在文化斋买过画的一个美国人和一个英国人，都是留学生，是来中国学汉语的。当孔文龙带着她们走到了中医院门口，有一个外国姑娘想买水果，就在医院门口的一个水果摊上停了下来。

卖水果的老头见两个外国姑娘都能说汉语，他就来了兴致。他一边给她们称水果一边和她们搭话，他问那个胖的的姑娘说：“你又高又胖，应该是美国人吧？”胖姑娘点点头说：“是的，你猜对了。”

老头又转过身问那个瘦姑娘说：“你这么瘦，应该是英国人吧？”瘦姑娘也点点头，说：“你的眼光真好，我是英国人。”老头更是来了劲，拉着她们俩想多聊一会儿。旁边站着的孔文龙急着把老外往按中医院领，去做按摩，他看老头和老外纠缠不休，他想打断他的问话，但老外又能听懂汉语，急得他手足无措。

最后，孔文龙灵机一动，用三秦方言制止了老头，告诉他别耽误自己的大事。老头自然能听懂孔文龙的三秦话，他只好停止了聊天。那两个外国姑娘没听懂孔文龙的三秦方言，一脸的茫然，就问孔文龙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们为什么听不懂？

孔文龙带着她们算走算解释说是方言，两个老外叹道：“我们还以为我们的汉语已经非常好了，没想到还有方言在前面等着我们继续学习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中国的各种方言都学会？”孔文龙笑了，说：“别说你们，我的中国方言都没学会几种，中国那么大，没有哪个中国人能精通所有方言。”

进了中医院的按摩区，孔文龙找了两个医生给她们做按摩，一切顺利，两个人都按照计划做了按摩，孔文龙后来也成功地拿到了提成。他发现了这个按摩的生意还不错，旱涝保收，就开始经常带人来做按摩挣个外快，然后他的月收入也有了大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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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孔文龙遇到了老郭，他告诉孔文龙说：“现在中医院把咱们几个翻译都当成了座上宾，都指着咱们多给他们带老外挣钱呢。”

接着老郭又说：“那天，我在钟楼饭店的大堂发现一个老外老头，我就和他聊天，他说自己受了风寒在感冒，现在特别难受。我就打电话让中医院的主任派来了一个医生老韩，老韩来到钟楼饭店，我们到了老外的房间，我让老韩给老外看看。”

“老韩先是给老外用针灸扎了几针，然后又给他做了一会儿头部按摩，老外马上就好了好多，老外特别高兴和感谢，就问要给医生多少钱？我让老韩收老外500元，把老韩吓坏了，说太多了。我说没事，就让老韩照做了，老外非常痛快地给了钱还请我们喝了一杯酒。老韩离开的时候对我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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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龙说：“郭老师，这也就是你，要是换成了我，我最多只敢要老外300元。”老郭说：“也不是我心黑，对老外必须看菜吃饭、看人下单，他们有的特别有钱，住钟楼饭店的高档房间一晚上就要500元，看个病500元就没什么，在国外他们都是去私立医院看病，比在咱们中国要贵得多。”

“而且这些老外在中国旅游好多天，他们就像是唐僧肉，走到哪里都有商家在等着割他们的肉呢，咱们心慈手软，别人可不会善待他们。比如说：出租车司机、导游、街上的小商小贩、旅游点的商店、酒吧、饭馆，哪一个能轻饶他们？所以，咱们对老外不能发善心，你要的少了，他们的钱就跑到别人那里了，你明白吗？”孔文龙连忙点头称是。

事后，孔文龙想：旅游这一行都是欺负人的，就像是一个大染缸，任何人干久了都会入乡随俗地沾满一身的黑水，谁也不能幸免，也不知道将来自己会不会变成自己以前讨厌的样子？

后来，孔文龙再带老外去中医院的时候，他发现中医院对英语已经高度地重视起来，尤其是那个和他们接触的按摩部，每天下午主任都要召集所有人员在大堂朗读英语，那阵势都赶上了誓师大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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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孔文龙刚吃了午饭，又带了一对美国夫妇，他们在中国教英语。在文化斋卖了一张小镜芯后，孔文龙带他们来做按摩，同样顺利地完成了事情。孔文龙见这两个老外比较好掌控，就决定把他们带回自己的小家试试，老外听说要去画家家里看看，也是非常感兴趣，就跟着孔文龙来到了他们住的南门外的村子。

在孔文龙带着这两个美国人进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里的时候，孔文龙对面住的一个中年男子注意到了他带老外进了家。孔文龙也没当回事，继续敲门，赵红玉热情地招待了这两个老美夫妇。

孔文龙先让他们看自己和赵红玉结婚的照片，让他们对中国的风俗更加产生兴趣，然后在气氛非常好的情况下，把自己家的锦盒打开，让老外看。他告诉老外，他们刚才在文化斋买的画要120元一幅，因为学校要拿走一部分钱，现在在自己家只要一半的价格。

老外感觉便宜了好多，又加上相处的那么融洽，一高兴就买了6张画，300多元钱。然后老外余兴未尽，说要带着赵红玉一起去吃晚饭。赵红玉就连忙换了衣服，也准备和他们一起打车到回民街的大皮院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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