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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轻易解决了一件事情,但至少在想到股份怎么转让给他之前,她过得倒也悠闲。
赵之江也很重视这次高考,他和楚念的身份差距本来就大,若再连个像样的学历都没有,确实说不过去。
因此,他很少去闹楚念。楚念也配合,平时偷偷和他在学校牵牵小手,偶尔回家亲亲舔舔,还真像一对校园早恋小情侣。
一晃到了四月底,楚念还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能够让赵之江不产生怀疑地接受股份,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找爷爷帮忙。
楚老爷子混迹社会这么多年,眼睛毒辣,早就看透两人的关系,只是当宝贝孙女坦白她和赵之江之间发生的事情时,他才知道远不是如他想的那么美好。
楚念也不过是说了一星半点儿的事情,那些交易似的身体情爱欢愉,她没好意思和长辈说出口,却已经给老爷子气够呛。
当即同意帮她想办法,还想着法子在外省给她置办了房子和资产,就等事情解决后离开。
楚念作茧自缚般将赵之江的恩情全部包揽下来,让她只能长期压抑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在她眼里,除了她自己,唯有将楚家全部的家产尽数给予,都难以抵上他全家的恩情。
只是若以她一辈子做抵,成全赵之江的愿望,她不喜欢,也做不到,也只能在这最后还相处的日子里对他更好一点。
——
五月第一日,楚爷爷成功让赵之江签字接手楚氏。
“小江啊,爷爷知道你和我们念念在一起。今天特地把你叫回家,也是想求你个事情。”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氏虽然早不如从前,但也是我们几辈人的心血。我楚家只剩小念一个女孩子,那些远房的叔叔伯伯对楚氏的断壁残垣虎视眈眈,我怕念念守不住。”
“既然你们在一起,理应将这个重担交给你。”
爷爷理由找的合理,又直接承认和接纳了他和楚念的关系,赵之江欣喜若狂,没加思考就接受,接受了全部的股份。
楚念高兴,毕业班拍毕业照时,她怀着愧疚和补偿的心态拉着赵之江一起去拍了一组毕业照写真。
学校的外景,明媚阳光、徐徐微风和年轻的少年人,自带青春气息,无需更多渲染,照片里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楚念不愿辜负化妆师姐姐化的妆,拿起赵之江的手机自拍一张,给他当壁纸。
赵之江看着屏幕上灿烂大笑的姑娘,也忍不住弯起嘴角。
青春,真好。有楚念相伴的青春,真好啊!
“念念,你报哪个学校?”
“本地的吧,再按分数线选。”
赵之江并无太多想法,他每次模考和楚念分数都差不多,很可能就是上同一所学校。
楚念去哪里,他就选哪里。
转眼高考结束,他们两人没有高叁毕业生那般感慨,考完最后一门回家倒头就睡,结果凌晨两叁点两人相继醒来。
眼神碰上时,考完后的松弛感以及两人莫名其妙的默契,让他们相视一笑。
“哈哈哈……”
多亏了房子的隔音极好,疯狂的笑声没有吓到邻里四坊。
直到眼眶都笑红了,眼泪从眼角沁出,两人才逐渐平息。
“赵哥,你以后会过得很好很好的。”
爷爷帮她买了号中午的票,所以这算一场毫无预告的告别。
“我们都会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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