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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会传染的（第1页）

上条当麻总有一种对方在隐喻什么的感觉，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好，毕竟对方也是冲着打折商品来的，没必要嘲笑靠着打折商品过活的自己，更何况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也没办法摆脱那个哔哩哔哩放电的国中妹，也赶不上那家商店的打折活动，而且——

他瞄了一眼少年手里拎着的塑料袋，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

虽然一个男生主动提出帮另一个男生拎东西貌似是很诡异的行为，但对于上条当麻而言的确是再实用不过的帮助了，否则从打折商店到宿舍的那条路上，不知还要流失多少蛋白质的来源……

（还有三天下个月的奖学金就会发下来了……只要手机还能再撑一个月就不用再想办法去买打折商品了……嘛，人生就算不是一帆风顺，也不可能永远是阴天嘛——）

说实话，上条当麻觉得自己最近运气还不错，其实如果不是开学那天起床晚了，匆忙之中踩碎了手机又摔坏了电热水壶然后烫伤了脚，他这个月也不用想尽办法去买打折商品——lv0的奖学金虽然少，但只是供养单身的生活还是足够的。然而上条当麻的生活成本并不能简单地用人数来衡量，毕竟他——

（住口啊喂！我上条当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没有什么毕竟但是的！）

好的，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对了，还不知道你住在哪儿，如果因为帮我送东西而耽误你报归的话就太过意不去了。”上条当麻出于礼貌还是这么问道，虽说他并不觉得这个少年真的会因为帮助自己而错过报归，估计他的宿舍也就在这附近吧，毕竟他的模样看起来也只是个国中生而已，大部分国中应该都在第七学区……

“啊，没关系的，我在第十四学区住，那里的巴士直到凌晨都有车的。”少年随口答道。

“呃……”上条当麻瞬间觉得很尴尬，感觉自己是那种不管人家方不方便就请求帮忙的无理的人，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问道，“等一下，第十四学区，不是留学生的学区吗？”

“嗯，我是留学生。”少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不过我倒是希望能真正生活在学园都市里呢……第十四学区，老实说和外面的城市没什么两样，除了能看到那个大家伙以外——”他抬手指了指天上那个不断循环着“完全放学时间”字样的热气球。

“是吗，我倒是完全没去过那里呢。”这么说起来，上条当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确实是没去过那里，虽说学园都市的二十三个学区有许多都不直接对学生们开放，没去过也是理所当然的，但在想象中还是感觉二十三个学区都差不多的样子吧，除了二十三二十一和十一这几个特殊学区外。

“留学生的话每个假期都能回家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不过超能力开发成功的话，一样要递交大量的申请审核通过后才行。”

“诶？开发成功？还会有失败的例子吗？”上条当麻诧异地道，虽说他自己就是个lv0的无能力者，但无能力者也仅仅代表拥有“无法检测到或效果极其微弱的能力”，本质上依然是“拥有能力”的。在关于ai扩散力场的课程上就讲到过，无能力者依然拥有ai扩散力场，但平时身体检查用的仪器是完全检测不出来的，如果通过特殊手段强行激发也可以体现出来，但并不能让无能力者提升等级，而且对身体有害。所以说，但凡是学园都市的学生，一定是“拥有超能力”的，也就是说从四到六岁进入学园都市后，“能力开发成功”的学生。

“有啊，留学生开发能力的年龄各不相同，年龄越大成功率越低，而且开发能力是自费的，如果钱不够的话也不能享受最顶尖的超能力开发技术，当然会有失败的例子。”少年并没有诧异于上条当麻的诧异，而是很平常地解释道，“还有，对于留学生的能力开发和学园都市内的学生不同，安全性才是第一要义，宁可失败也不能危及生命……但如果是四到六岁就进入学园都市，签署过超能力开发协议的话，即使有可能危及生命也会尝试把超能力开发到更高的等级……当然这是自愿的，不过相比起来，第十四学区的超能力开发比学园都市落后多了。”

“还有这种人吗？即便可能危及生命……也要获得更高等级的超能力？”上条当麻是真的震惊了，自己小时候进入学园都市的细节完全记不清了，而且那个年龄对于什么开发超能力啊等级啊之类的事情完全不懂，就像去医院打针的小孩子一样，既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也不知道医生在做什么，更不知道回家后要怎么疗养……反正照着大人和医生的嘱咐去做就是了。只是现在想起来才意识到这种残忍，虽说他认为自己的父母肯定没有签过那种协议——否则他也不可能还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lv0啊！但一想想仍然有许多父母为了让孩子获得更高等级的超能力，竟然不顾孩子的生命危险……就像真的只是做实验一样……完全不顾小白鼠的感受……

“那么lv5……那个哔哩哔哩的国中妹……她……”作为上条当麻唯一接触过的lv5，御坂美琴的身影忽然浮现在他脑海里。

“放心，她肯定没签过那种协议，她小学的时候才是个lv1来着，只会‘哔哩哔哩’发电的那种。”少年的脸上露出一丝好笑的神色，像是追忆什么似的说道，“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小就会有那么坚韧的性格，也不知道当时是为了什么想要成为超能力者，但只看学园都市占据能力者百分之六十的lv0人数就知道，升级这种事到底有多困难……总之肯定克服了许多我们想象不到的困难吧，一步步走到今天，才是中二的年纪就已经是lv5的超能力者了。虽然资料不太全，但她和第五位应该是七名超能力者中年龄最小的了，更别提除了她之外，剩下的lv5很可能都是刚开发超能力时就达到那个级别了……”

“嘛，这样的她如果不能成为学园都市的楷模，还真是说不过去呢。”

少年赞叹的话音落下，却久久不见人回应，他微微有些疑惑地侧头去看上条当麻，却迎面对上了上条当麻有些诡异和带着一丝好笑的目光：“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少年愣了一下，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口吻平淡地说道：“嗯……是有些好感没错，但说是喜欢的话……”

“这样啊，所以才不惜被当成跟踪狂也要接近她吗？不过幸好真的有一群跟踪狂……唔，虽然这么说幸好有些不负责任，但实际上还是跟踪狂吧？”上条当麻自顾自地恍然大悟起来。

“瞎说什么大实话！”少年突然大吼一声站在了原地，上条当麻微微一愣，反应了一会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个……刚才是……中文？”

“咳……呃，不好意思，我是说你别胡说八道，我是真的提前就知道有些人一直在暗中跟踪她，但我既不是风纪委员也没权利直接向风纪委员报案……第十四学区的体制和学园都市区别很大，我在那里报的案完全被他们无视了，大概是说不要瞎操别人的心吧。”少年咳嗽了一声，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重新迈开步子向前走，上条当麻快步跟上，却总有一种对方不想跟他并肩的感觉，总是在自己追上去以后又加快步子。

“真的是你提前发现的？没有证据吗？”他奇怪地问道，类似的事情上条当麻也不是没经历过，像他这种“爱管闲事”的性格向风纪委员报案的次数也不少，只不过大多数都以“没有证据”或者“我们会调查一下”的理由打发回来。他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站在风纪委员的角度来看，也肯定要考虑到假案错案的情况，不可能随便一个人报案就立刻出动人手的。

“证据……”少年脚下的步伐微微凌乱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好，“算是没有吧……总之第十四学区的风纪委员并不认可，也不会向学园都市的其他部门反应这种事情，毕竟关系到一位lv5……或许人家也调查了但是我不知道，总之……这种事情既然让我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说的也是，换成是我的话，暗中喜欢的女孩子被人跟踪也绝对坐不住吧。”上条当麻赞同地点了点头，感叹着。

“……你哪里听到我说喜欢她了啊！”少年忍无可忍冲着上条当麻挥了挥拳头，虽然只是刻意地表达一下不满，却不料旁边的巷道中忽然冲出来一个扫地机器人，这可怜的机器人也没料到自己只是进去扫个空罐子的功夫外面就走过来两个行人，而且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毫无疑问的，人机互撞的结果便是人仰机翻……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这种倒霉事居然真的会有想笑的冲动……平时大家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那一瞬间，上条当麻的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如此的奇怪和“龌龊”，但下一个瞬间他就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甚至可能改变了他前半生对自己的全部认知！

难道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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