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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实习真的是对的选择吗?他会喜欢做律师的生活吗?都未必,但至少他已经在前进了,而陈览今在他的身边,也在他的身后,这样就够了。
铃响后五分钟,陈览今收拾好所有试卷,拎着一个很沉的试卷袋走出来。
人扑到闻川宇怀里,试卷袋也不小心砸到他的小腿肚上。闻川宇“嘶”一声,反手过去把陈览今手机的袋子接过来:“还挺重,上课的时候没觉得班上有这么多人呢?”
陈览今笑:“平时有那么多人翘课呢,肯定没有今天人多啊。”
其实闻川宇是随口说的,人少只是一种修辞,这时候回想起来,似乎确实每节课来的人数都不太一样。陈览今平时不点名,平时成绩也被发到群里的作业占了一大半儿,翘课确实没什么成本。
闻川宇撇了撇嘴:“你的课也有人舍得翘?没品味,没福气。”
陈览今本来就对出勤率心知肚明,也相当谅解师弟妹们比起上公选课有更其他更想做的事。见闻川宇比他更愤愤不平,觉得很有意思,抬手捏了下闻川宇的脸颊:“你有品味,你有福气,回家给你加课。”
先陪着陈览今把试卷拎回教授的办公室,锁好门,再一起去吃饭。期末周已接近尾声,很多学生已经飞回家,食堂很空。
两个人一起坐在空调出风口,叫一份冒热气的烤鱼,微辣。这种需要花费更长时间才能吃完的餐食,绝大多数时候不是他们在食堂的,但可能会很晚。
我愿意。
“你喜欢仪式感吗?”
有点突兀,不知道闻川宇为什么要问这个,自动理解为在实习结束这个节点送花是一种仪式感。是问喜不喜欢制造惊喜吗?奇怪的问题,陈览今犹豫地点点头:“喜欢吧?毕竟看你哭也挺有意思的。”
说得很直接,还带点调侃,但闻川宇没有停在这个问题上,只继续问:“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喜不喜欢收到这种仪式感?”
陈览今点点头:“喜欢呀,你不是也经常送我花吗?”
还是有点奇怪,送花在他们彼此之间又不是什么很罕有的事情。当下的陈览今没有细想,很快就和闻川宇一起吃饭去了。
一直到晚上洗澡的时候,陈览今在水流里空想,脑海里突然又响起这两个问题。
福至心灵,闻川宇不会是要和他求婚吧?
大半年前,他们约好忘记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谈普通的恋爱的时候,陈览今就隐约有一种直觉,也许有一天,闻川宇会和他补一次求婚。
也有可能是他向闻川宇求婚,不一定,陈览今没有想太多。他的宗旨是等水到渠成,等他们都确定想和彼此走到永远。
如今闻川宇冷不丁问这个问题,是他要求婚了吗,是他做好准备了吗。
陈览今把水龙头关了,开始思考,如果闻川宇向他求婚,他会答应吗。
还未走出浴室,他就做好决定,会的。
决定做得很快,但似乎太快了,接下来大半个月,闻川宇都没有任何行动。
从最初的草木皆兵、闻川宇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让他有点紧张,到后来把这件事彻底抛诸脑后,当初的猜测成为一种错觉。
但闻川宇是真的想向他求婚。
只不过为了“仪式感”,动作慢了些。
在结束枯燥无味的工作以后,回到家,看见捧着花的陈览今,闻川宇突然想,好幸福,好希望以后都可以这么幸福。
他要求婚,要把他们虚假的婚姻关系变成现实,要和陈览今约定好无穷尽的明天。
九月末,一年一度的百团大战,新生们选择加入各大社团的时机,和大三的闻川宇、博二的陈览今,似乎都没什么关系。
但闻川宇还是在晚餐后,拉着陈览今,说想去百团大战看看,陈览今没拒绝,但到场的时候,百团大战已经接近尾声,快闪表演已经结束,有许多个摊位都已经在收拾整理了。
闻川宇倒是没多遗憾,只是和陈览今牵着手,顺着地上的地标指引,把摊位间区隔出的街道从头走到尾。路上偶尔也有一些还没有散场的社团,给他们递宣传页和报名表,陈览今一一接过。他根本没有参加过百团大战,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些东西,有些新奇。
看完之后,没有打算参加,也不好意思在现场就扔掉,只好单肩背着包,把拉链拉开,先装进包里,回去或许还能当草稿纸用用。
宣传页大小不一,包里还有很多东西,为了整齐地放进包里,耗费了一些时间。闻川宇突然停下来,陈览今第一反应以为,他在等自己把东西收好。但闻川宇的脚步调了方向,朝另一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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