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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1页）
飞。
他的目光在程念念脸上放了放，然后悠悠转回面前的习题册。
在碳酸钠溶液中通入二氧化碳会产生什么？
李书白盯着这一行字，像是突然变成了文盲，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用笔尖在手心狠狠戳了下，面无表情地在横线里写上了答案。
放学后，程念念叫醒何云飞，两个人按照习惯去操场上走圈。
也不知有意无意地，程念念发现李书白也在操场上，而且总出现在自己能看到的位置。
她索性拉住何云飞，早早回了宿舍。
躺在架子床上，程念念摸出手机，想给老程头打个电话。
打开通讯录时，程念念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记得父亲去世的时候，程念念人正在国外。
医院打电话来说老程头不行了，程念念急着回去，李书白却一脸漠然，甚至阴阳怪气地问她。
“你也会难过吗？”
想起那个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程念念呼吸急促起来，手指甲立刻紧张地陷进掌心里。
疼痛让她回到了现实世界。
看着眼前熟悉的寝室，程念念长长舒了口气，目光再次转回到老程头的号码上。
战战巍巍地按下通话键，程念念把手机放到耳朵边。
彩铃唱到第二句时，老程头接起了电话。
“宝贝女儿怎么了。”
程念念捂住嘴巴，泪水如开了闸的水库般立刻涌上了眼眶。
她在枕头上胡乱擦了把眼泪，哑着嗓子喊了句。
“爸。”
程妈妈在一旁听得着急，一把夺过电话，关切道：“念念，妈听你声音不对，在学校不开心了吗？”
听到妈妈的声音，程念念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宛如倒悬般的银河般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程妈妈再三确认她没事后，宠溺道。
“哎呦，多大人了。乖，今天都星期四了，明晚就可以回家，妈妈给你做红烧ròu吃好不好。”
程妈妈哄小孩一般语气让程念念心里暖暖的，她抹了把满是泪水的脸，乖巧道：“知道了，晚安妈妈。”
“晚安，宝贝。”
有生之年还能在妈妈跟前撒娇，程念念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挂掉电话，程念念把手机放到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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