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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第1页）

林皖烟没有拒绝，高高兴兴地谢过后，反手就让侍女送了她亲手做的糕点给李夫人，代表谢意。

然后她就又出门了。

也没啥，就是谢清晏今天约好和她去茶馆悄咪咪的假装聊天，实则给那些民众老百姓讲故事。

明的来不了，他俩只能先来暗的，如果被抓到了他们就说未婚夫妻在聊一些话题，总不能话都不让人说了吧。

他们约定好了，今天要讲的故事就先从孔子开始说起。

“咳咳，”谢清晏轻轻咳嗽两声，"孔圣人的《论语》中曾经记载了这样一句话：人之初，性本善；而后性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这句话是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林皖偏过头来轻轻看向他，淡淡地笑道：“没记错的话，这是先生教学时管用的开篇。”

他俩声音都不算小，顿时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一个个假装在喝茶，实际上说话声音已经渐渐的小了，都在偷偷的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我们接着往下说......"谢清晏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人性本善，性相近、□□。这句话是对的，但却有失公允，人心都是自私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人之初，性本恶；性相近、□□。人之中，性本善，其他皆为恶。"

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进了大家的心里，大家脸色微变。

有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妇人，眼睛一亮，立刻就问道："敢问这位公子，你的意思是......"

林皖烟也转过身来，静静地望着他。

谢清晏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人的心，可以贪婪、可以自私。这句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动物，所以才会贪恋世间富贵，贪恋美貌。但是，如果人心真的都很善良，人就不会自私、自利、欺负弱小、无理取闹。"

"......"妇人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不知不觉，人都在往他们这边靠拢，林皖烟微微一笑，"我想，你们的想法应该和我的一样，所以我也想问问你，你们是怎么评价现在的社会的？你们认为，现在的社会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妇人低下头去，沉吟片刻，"社会就是社会，人的本性还是不变。"

"那你认为，现在社会应该是怎么样的呢？"她又追问道。

妇人抬头看向她，"这个嘛，"她皱眉思索片刻，说道，"我想应该是和平盛世。"

"那你觉得，现在的人是谁带来的改变呢？"她再次抛出一个问题。

妇人再次沉默了，好半晌后，才缓缓吐出四个字，"君王。"

"对啊！"林皖烟拍了拍巴掌，"你说得太对了，君王是人心的主宰。人心可以改变，君王可以改变，只要人心不会背叛君王，那么君王就永远可以掌控人的命运。所以，现在的社会，君王可以统治。"

她转过头，望向周围的百姓，目光柔和。

"人心都是善良的，人也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只要人的本性不会改变，那么君王也永远不会改变人的本性，他依旧可以掌控所有人的生死。人的生死，由君王说了算，君王想让你活着，你就可以活着，如果君王想让你去死，那么你就会立刻死亡。所以，你们不必感觉到恐惧，因为你们只是普通百姓。"

妇人愣住了。

谢清晏也微微蹙眉，"你刚刚说了什么？"

林皖烟微笑道："我说，你们都可以去找自己想要活着的理由，因为只有这样，君王才会保证你们不死，不然君王随时可以将你们除掉。"

"......"妇人张口结舌地盯着她，眼珠瞪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惊疑不定。

林皖烟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要是被上层人听到，绝对是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是她瞅准了附近没有什么达官贵人才敢如此大放厥词。

不过她也不敢在这久待了，免得一会吸引了更多人，免得到时候被人当做叛党抓走了。

给谢清晏使了个颜色，他俩就找了个机会溜走了。

两人一路快步往外走，林皖烟累得气喘吁吁，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都笑了起来。

林皖烟笑着说：“谢清晏，你怕不怕，我们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要干的事要更多。

"怕什么，"谢清晏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你没有说错，只是他们都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过，人的心里本来就很难控制，所以我们下一次得换个地方了，而且这种说法得隔段时间再说，免得被抓到。"

林皖烟轻叹一口气：“天子脚下，干这些事还真有点害怕，我怕下一秒就被人抓去当判臣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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