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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永存（第1页）

瑞卡费了好大的工夫。

查理把纸在拳头里攥得太紧了，瑞卡觉得自己肯定会把它扯破的。

就这样，爱丽丝在旁边放哨，瑞卡又掰又扭，经过几分钟紧张的努力，总算把那张纸弄了出来。

这是从一本很旧的图书馆藏书上撕下来的一页纸。

瑞卡迫不及待地把它展开，爱丽丝也凑了上来，两人一起悄声读道：

在我们国家，游荡着许多可怕的野兽和怪物，其中最离奇、最具有杀伤力的莫过于蛇怪，又被称为蛇王。这种蛇的体积可以变得十分巨大，通常能活好几百年，它是从一只公鸡蛋里、由一只癞蛤蟆孵出的。蛇怪杀人的方式十分惊人，除了它致命的毒牙外，它的瞪视也能致人死亡。任何人只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会立刻丧命。蜘蛛看到蛇怪就会逃跑，因为蛇怪是蜘蛛的死敌，而蛇怪只要听见公鸡的叫声就会仓皇逃命，因为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也是致命的。

在这段话下面，还写着两个字，瑞卡一眼就认出是查理的字迹。

那两个字是：管子。

突然，就好像有人在瑞卡的脑海里点亮了一盏明灯。

“爱丽丝，”她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就是这样。答案就在这里。密室里的怪兽就是蛇怪——是一条巨蛇！难怪我走到哪儿都能听见那个声音，别人却听不见。因为我能听得懂蛇佬腔……”

瑞卡看着她周围的那几张病床。

“蛇怪的眼睛看着谁，谁就会死。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死——因为他们谁也没有直接跟它对视。拿托是通过照相机看见它的。蛇怪把照相机里的胶卷都烧焦了，而拿托只是被石化了。艾伦呢……艾伦一定是透过骑士幽灵看见蛇怪的！骑士幽灵倒是被蛇怪的目光盯住了，但是他不可能再死第二回……查理和那个希之城女生被人发现时，旁边还有一面镜子。而查理当时已经知道怪物是蛇怪。我可以拿任何东西跟你打赌，他提醒他遇到的第一个人要先用镜子照照拐弯处！那个姑娘刚掏出镜子——就——”

爱丽丝吃惊地张大嘴巴。

“那么芙丝夫人呢？”她急切地小声问。

瑞卡苦苦思索，回忆万圣节前夕的情景。

“水……”她慢慢地说，“从哭泣的桃金娘的清洗室里漫出来的那片水。我敢说芙丝夫人只是看见了水里的倒影……”

她又迫切地看了看手里的那页纸，越看，越觉得心里透亮起来。

“……蛇怪只要听见公鸡的叫声就会仓皇逃命，因为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也是致命的！”她快速念道，“加略的公鸡都被杀死了！一旦密室被打开，幻之川阿道夫的继承人绝不希望城堡附近有公鸡存在！蜘蛛看到蛇怪就会逃跑！啊，每一条都能对得上号！”

“可是蛇怪怎么可能到处爬来爬去呢？”爱丽丝说，“一条丑陋的大蛇……肯定会有人看见它的……”

瑞卡指着查理在那张纸下面草草写的那两个字。

“管子，”她喃喃地说，“管子……爱丽丝，它一直在管道里活动。我总是听见那个声音在墙的里面……”

爱丽丝一把抓住了瑞卡的手臂。

“密室的入口！”她声音嘶哑地说，“说不定就在一间清洗室里呢？说不定就在——”

“——哭泣桃金娘的清洗室。”瑞卡说。

她们坐在那里，激动得难以自制，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这就意味着，”瑞卡说，“在这个学校里，懂得蛇佬腔的不止我一个人。阿道夫的继承人也懂。所以他们才能一直控制蛇怪。”

“我们怎么办呢？”爱丽丝问，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是不是直接去找波若教授？”

“我们到教工休息室去，”瑞卡说着，一跃而起，“她十分钟后就会到那里去的，很快就要下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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