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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1页）

把她带回西楼，命人严加看管。家法一事，身为主母，由你负责！”卫斯翼交代。

“我没有害过你跟红依的孩子！卫斯翼，旁人不信我，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卫斯翼瞧了一眼秦茹，眉眼似深海之水波澜不惊，但心中却一石激起万千波澜。

如今，她到底是有心在意自己的想法；还是为了寻条后路跟自己耍小心思？

“画椿，还愣着干什么？！”

第十四章：锱铢必较

“小姐，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秦茹一回西楼，苏儿就迎了上来。

身后押送秦茹两个士兵也是市侩，一把将秦茹推搡进客厅，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还上了锁！

秦茹在柴房里被困了两日，两日来滴水未进，此时樱唇苍白干裂，加之心中负气，脚下不稳，扑通一声就软倒在了地上。

“小姐……”

“哭什么？我这不是活生生的吗？”秦茹被苏儿搀扶起身坐于椅子，抬手帮苏儿拭去了泪水。

“可是小姐，我听外面的人说，明天他们要将你擒于卫府宗祠的列祖列宗面前，以示家法。”

苏儿屈膝跪地攥紧了秦茹的手掌，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我听闻卫家家法严酷，你身子底子本就弱，若是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秦茹默默不语，转身盯着窗边一盏飘摇的红烛出神。

秦沈两家素来交好，秦茹怎会不曾听闻卫家家法？

在卫家，无论是对门庭之中长工丫鬟，还是卫家子嗣家眷都极为严苛，若是犯了大错，一律鞭刑伺候。

若是妇人不洁，鞭刑之后浸入猪笼，沉入不远处的弱水河内，自此流水过白骨，天日不可见。

***

彼端。

卫斯翼立在厅前擦拭着架子上的军刀。

这把刀跟随了自己多年，不染血迹不过两年光景。

当他的指尖摸过刀身的时候，除了微凉的触感之外，还能感受到一阵阵微微的铮鸣之吟。1

自古，这是嗜血兵刃的通病。

就连它也知道奉州的安稳日子到头了……

“司令大人……”

医生帮张如一包扎了伤口，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臂膀，看向卫斯翼的背影却欲言又止。

“讲！”

“您真的要对四夫人动家法？”张如一自知问的唐突，但话到嘴边无论如何也吞不回去。

卫斯翼擦拭了军刀，随手将捏在掌心的白色帕子扔在脚下。

忽然，han光一闪，张如一只觉得脖颈一凉，措不及防之间卫斯翼手中的军刀就横在了他的颈项之间。

张如一大惊失色，滚了滚喉咙，僵直的立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你跟随我多年，我也知道你尽职尽责。”卫斯翼晃动了一下手腕，眼底青霜沿着刀刃徐徐绽开：“但于公于私你要分开，卫府家事，不该过问！”

说罢，卫斯翼将手中的军刀从张如一的脖颈边移开，沿着他的左肩划过在他的缠了绷带的伤口上顿住，碾了下去。

“是！”张如一垂首，咬牙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不发出任何声响。

“知道就好！”卫斯翼随手一挽，军刀归鞘：“奉州的局势如何，你跟我一样清楚，擦亮眼睛把精神放在督军那里，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就少费些心神！”

“是，属下明白！属下告退！”张如一昂首，冲着卫斯翼行了一军礼，转身退出了大厅。

是夜，上玄月如钩，却撒的一地银霜。

张如一立在卫府门外，下意识的回头张望了一下卫府西侧那栋别致的西洋小楼。

这许多年，自己一直跟在卫斯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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