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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后会有期!”
说完,几人匆匆跑没影了。
许怀霆惦记着许怀柔嘱咐他的话,便不再追,赶紧上前几步查看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店小二,万幸还留着一口气,许怀霆连忙把宫中的来的上好的金疮药给他抹上,撕下衣服给他止血,掌柜和其他的伙计这才匆匆忙忙的赶上来,掌柜的道了声谢,把人抬到屋里,着急忙慌的找大夫去了。
第二十五章琴弦断
临走前,许怀霆扫了一眼狼藉遍地的屋子,眼角忽然漏进一抹亮色。
一个樱粉色的小荷包躺在地上,许怀霆上前拿起一看,鼓鼓囊囊的小荷包绣着一朵欲绽的花朵,绣工精致,明显是个姑娘家的东西,边角处微微有些脱线,一个没注意,小金珠子顺着脱线的地方咕噜咕噜的滚到地上,许怀霆连忙捡起来,无意发现金珠上竟有官印,是宫里的东西。
许怀霆想起刚刚酷似秦久慈的女子,眉头一皱,难道真的是阿慈么?
……
韩凉难得严肃,正视着秦久慈说道:“柳姑娘,初见你时,你便是被人追杀,如今又遇到刺客,柳姑娘,你——”
“这还用说么!”顾子青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憋了好久的气终于能撒出来,边赶车边说,“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跟着她什么时候丧命了都不知道!”
秦久慈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他,确实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累韩凉,可……
凝雪难得见跋扈嚣张的公主殿下这么一副柔柔弱弱不敢言语的样子,说道:“韩公子,事出有因,这次确实是我们不对,今晚的事情还请您高抬贵手,莫要往外传。”
韩凉好似又恢复了初入宫时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微微点头,却是没说话。
四人一路沉默,之前欢乐融洽的气氛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似的。
进宫之后已是深夜,深深的宫墙被月色映成褚红,没被照亮的地方则是一块黑影,宛如干涸了的血迹,隐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瑶光殿与景兰宫在截然不同的两个方位,四人自动分成两拨,连句分别的话都没有,一左一右的转身,朝各自的寝殿走去。
秦久慈很难过,她说不清楚这种难过从哪里来,或许是顾子青的那声‘骗子’,或许是韩凉充满戒备的,疏离的眼神,又或许是她生于皇家,地位明明尊贵,却偏偏逃不出金丝牢笼的悲哀。
以后不能去找他了吧……
秦久慈难过的想。
在一片沉静的月色中,韩凉忽然回过头,开口说道:“谷魂直接服下即可。”
秦久慈脊背一僵,脚步定住了,秦久慈默默的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叫她要来了……
可下一句话,让她渐渐回暖的身心,重回冰冷。
韩凉想了想,说道:“宫中眼杂,以后,你莫来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真的听到他这么说,原有的一丝丝侥幸瞬间跑没了踪影,心口处腾然升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难受,她说了声,“知道了。”便头也没回的匆匆离去,像是一个曝露在阳光下,落荒而逃的骗子。
此后几日,秦久慈果真没再来过。
景兰宫一切照旧,石桌石凳冷冷清清的还在远处,杏花正值花期,一簇簇的杏花粉白交错,占尽春光,散发着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韩凉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每日重复着弹琴,看书,下棋,浇花这几种活动,曾几何时,眼睛含着希望与春光的少女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聒噪了这么久,猛然间安静下来,韩凉倒还有些不适应。
不得不承认,韩凉还真有些想那吵吵闹闹的小鹊儿了。
这么想着,看书便有些走神,面上是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的,可内容却是一点都没读进去。韩凉索性放下书本,到了院子里架起琴,修长清劲的手指拂过,一阵空灵悠扬的琴声缓缓从手下流过。
那少女不惧不躲,眼眸直冲着他,微昂着下巴,问道:“你弹的可是清谣八曲?”她略带骄傲的神色与那晚落寞的背影逐渐重叠,古琴发出一声嗡鸣,随即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之声,指尖处传来一阵刺痛感,韩凉低头一看,手指肚划伤一道口子,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弦断了。
在一旁练剑的顾子青听到这声响,连忙收了剑过来问道:“殿下,怎么了?”
他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无妨。琴弦断了而已。”
岂止是‘断了而已’,传说凤隐是用凤栖过的百年梧桐制成,琴弦更是用冰蚕丝而制,曾在大火中都得以幸存,怎么现在轻轻松松的便断了呢?
“许是日子久了。”韩凉说道。
算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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