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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失去了从前的神采。
“没有。”雨幕中,他的声音非常清楚,但他第一次没有直视我的双眼。
我握着伞的手颤抖了一下,呼吸都觉得有些费劲:“那我想最后问你一遍,整整十年,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傅司年沉默了,他不像那天回答的那么快,因为他的迟疑,我沉下去的心又慢慢浮了上来。
可是,他这次却抬起了眼,眸子中映着我的脸,一字字回道:“对不起,我无法爱你。”
他的话犹如利刃游走在我的血ròu之间,但我没有像之前那样失控,毕竟这个答案我也预料到了。
在乎和爱终究是两回事。
我扬起唇角,笑地分外无力:“我知道了,那你记得我给你写的信里倒数第二句话吗?”
“虽然我没死,但我还是想要一张你的结婚请柬。”我看着他,垂在身侧的右手不住的颤抖,“你会给的吧,司年?”
傅司年眼眸中的光像是被这雨水彻底熄灭了一般,他下颚动了动,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如果你要的话,我会给。”
我握紧了拳头,突然有点讨厌此刻的傅司年,为什么他伤人的时候也这么温柔,温柔的让我想发泄却又不知如何发泄。
“傅司年,你真的是我花了整个青春都无法弄懂的人。”
“对不起。”
这半年,从他嘴里听到的“对不起”已经够多了,我也累了:“不是你的错,是我当初不够理智,没有爱的婚姻注定都不会有好结果。”
我微垂下眼帘,叹气看着他:“你说对吧?”
第二十三章凝聚了所有惆怅
傅司年又是沉默,他沉默的次数真的多到让我无奈。
我从包里拿出一把伞,塞到他手里:“以后我包里再也不会多一把伞了。”
我才转过身去,右手忽然一凉。
傅司年拉住了我:“郁朵。”
“放手。”我淡淡道,不愿转身去看他,更不愿让他看见我不争气的眼泪。
他并没有放,甚至又紧了几分。
我一咬牙,狠狠地抽出手,带着些哽咽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不爱我,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又做出这么不舍的模样。傅司年,十年的婚姻,你给不了我爱,难道一丝信任都不能给我吗?”
我双肩不住的颤抖,强迫着自己不去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又像离婚那天崩溃了。
傅司年的眼中像是凝聚了所有的惆怅,他看着僵在半空的手,苍郁的唇瓣动了动:“郁朵,我……”
“好了。”我打断他,“如果要说对不起,就不用了,我已经听得够多了。”
末了,我仰起头,将那残余的眼泪逼回去:“我等着你的请柬。”
我奋力迈开腿,离开了西广场。
傅司年手中拿着伞,雨水砸在他身上他却视而不见,他深邃而又神伤的目光一路跟着我的背影远去。
我一路跑回了家,狠狠地关上房门后滑落在地。
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放声痛哭着。
原本我只想知道傅司年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他的逃避又把我引到了与他纠缠的十年里。
哭了一会儿后,我才缓缓的安静下来。
卢佳琪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我看着手机,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才按下接听键。
“喂,佳琪。”然而我的哭腔还是很傅重。
卢佳琪很快发现了我的异样:“朵,你哭了?”
“嗯,刚刚看了个小说,被感动了。”我吸了吸鼻子。
“少来。”她的声音高了几分,“上次你就忽悠我说什么小说中的女主角生病了丈夫又出轨了,我还奇怪呢,没想到说的就是你自己,你是不是去见傅司年那个混蛋了?”
卢佳琪心大,但我的事很少能瞒得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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