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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1页）
做后期的化疗也是增添痛苦。”
李医生知道他这么说很残忍，但是必须让他们认清现实。
顾念一心痛到麻痹，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想要爷爷离开她，爷爷是唯一一个可以给她家的人。
爷爷没了，她的家也没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询问着李医生。
“李医生，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爷爷吗？”
李医生犹豫的想了想。
“可以，不过老爷子刚才抢救室里推出来，身体还很虚弱，你们尽量快一点出来。”
“好。”
说完顾念一起身就往重症监护室走去，厉靳言也跟在了后面。
她走到爷爷的床边，突然感觉要强了一辈子的爷爷，竟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爷爷。”她轻叫出声，眼泪止不住的流。
厉老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地应了一声：
“哎，丫头，别哭，爷爷没事。”
听到爷爷的声音，顾念一在绷不住了。
她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不想让这种沉重的气氛再持续下去。
站在一旁的厉靳言出奇的乖巧。
他的眼眶含着泪水，头向上仰，不让眼泪落下来。
恢复好神情后，语气轻颤：
“爷爷”
厉老爷子看了眼厉靳言，眨了眨眼睛说道：
“臭小子，难得看你这么乖巧的叫我一声爷爷，记得上次你这么乖的时候还是你五岁的时候，一晃就这么大了。”
厉靳言看着厉老爷子突然怀念起了过去，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厉老爷子看着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样子，轻叹了一声。
“之所以没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像现在这幅样子，我人老了，该到头了，这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我也都尝过了，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厉靳言皱着眉头，不赞同的打断了爷爷的话。
“爷爷！”
厉老爷子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说着：
“可是，我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念一这丫头，我要是不在了谁护着你，要是被这个臭小子欺负了，谁给你撑腰。”
顾念一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呜，呜，爷爷，我不要你离开我。”
“傻丫头，爷爷终归是要离开你们的，你们要有自己的生活才可以。”
“呜，我不要，我不要。”
厉老爷子抚摸着顾念一的头发，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她。
转头又看向厉靳言，神情严肃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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