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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ot;是我不想去。&ot;&ot;这样不是很奇怪吗？你应该帮法烈做好公关，当他的贤内助。&ot;&ot;我不喜欢应酬。&ot;她转过身逗弄养在大鸟笼里的一对画眉鸟。

&ot;你要训练自己习惯应酬。&ot;柯延香为丰君和丛家人的关系有些担忧。

&ot;何苦勉强自己。&ot;反正以后未必用得到。

&ot;法烈的母亲待你好吗？&ot;&ot;我们一向没什么话说，她一见到我就嫌得没完没了。&ot;季丰君淡淡笑说。

柯延香皱眉，&ot;你不要和她吵。&ot;&ot;这我知道，吵架很费精神，会死很多细胞，她骂我时我就静静的让她骂。&ot;柯延香心疼女儿，搂着她的肩头，&ot;我晓得这很不容易，可也是没办法的事，她是你丈夫的母亲，和她正面冲突总是不太好。&ot;&ot;我也没吃多大的亏，她骂我骂得起劲，我却从不回应，於是她就更火大，所以也没佔到什么好处。&ot;季丰君无所谓的耸肩。

柯延香笑了，&ot;你真顽皮。&ot;&ot;我是苦中作乐，这样自我安慰才能过日子。对了，爸爸呢？&ot;&ot;他一早就出去打牌了，你想他会那么好待在家里吗？&ot;季丰君摇摇头，&ot;又出去赌，万一又欠下赌债我们拿什么还？&ot;&ot;你爸爸现在好多了，大部分时候只打打小麻将，输赢一般来说都不太大。&ot;柯延香淡淡地说。

季丰君看向母亲。原来这样母亲就满足了，小输小赢就被视为人格的进步？

母女俩谈心之际门铃声突然响起。

&ot;我去开门。&ot;季丰君愉悦地冲去开门。会是谁来拜年呢？

一打开门，季丰君的笑容立刻凝住，&ot;是你。&ot;&ot;你能回娘家，我不能也来岳母家拜年吗？&ot;门外的丛法烈咧开嘴戏谑的笑着。

&ot;是谁？&ot;柯延香趋上前看。

季丰君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柯延香愣了一下，随即高兴的招呼：&ot;进来坐、进来坐。丰君，你招呼一下法烈，我去叫你爸爸回来。&ot;&ot;妈，不用了啦，他来一会儿就走……&ot;季丰君的话阻止不了她离去的步伐。

丛法烈优闲自在地往沙发上一坐。&ot;你怎么知道我坐一会儿就走？&ot;&ot;这里的一切和你的身分不合。&ot;季丰君充满戒心的看着他，为他竟然会来找她而略微吃惊。

&ot;倒一杯水来给我。&ot;他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站起身，从厨房倒出一杯水。&ot;只有白开水。&ot;他接过来一饮而尽。&ot;白开水就很好了。&ot;他打量着四周。&ot;这里被整理得很好。&ot;&ot;我妈的功劳，不像你家，有下人打点一切。&ot;&ot;你好像很讨厌富裕的生活？&ot;他有满腔的怒气无处宣泄，但在看到她为他开门时的美丽脸蛋，所有的不愉快霎时均抛诸脑后。

&ot;你到我家来就为了和我讨论喜不喜欢富裕的生活？&ot;她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丛法烈瞅着她，&ot;为什么一声不响回娘家？&ot;她想起昨夜月光下的那一幕，很难有好脸色。&ot;我看你们大家都很忙，所以觉得没有必要打扰忙碌的你们。&ot;丛法烈眼神冰冷，语气犀利地道：&ot;我是你丈夫，好像有权利知道妻子的行踪，而不是被个外人告知你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连夜奔回娘家。&ot;她当然是有原因的。她的原因就是他和徐芳踪亲密的举止，但她不想明说。&ot;我不想和你在这里争辩，这里是我家，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ot;&ot;你逃避不了的，今晚我们再说。&ot;他阴沉地说，眼角余光瞥到丈母娘已回来。

柯延香并未找回季干城。&ot;你爸不知道去哪里了，中午恐怕只有我们三个人吃饭。&ot;

当晚，他们才踏进丛园，徐芳踪立即拉着丛法烈的手。&ot;我爹地打电话来，要我今晚回家吃晚饭，你陪我回去好不好？&ot;季丰君不等他回答迳自往屋里走去。洗完澡后她想到书房拿一本书打发时间，未料却在楼梯间遇到丛法燕。

&ot;你想找大哥是吗？&ot;丛法燕不怀好意的问。

&ot;不是。&ot;季丰君答得乾脆，她确实不是为法烈而四处走动。

&ot;我可以告诉你，大哥不在家，和芳踪姊到徐部长家吃饭去了。&ot;季丰君摆出不感兴趣的表情，&ot;这好像不干我的事。&ot;&ot;我倒认为和你十分有关系，这表示芳踪姊才是那个在大哥心里最有地位的女人。&ot;季丰君不想理会她。

丛法燕不识相的挡住她的去路。&ot;我的话还没说完。&ot;&ot;你还是死心吧！不管你说什么话激我，都不会有任何作用的。&ot;季丰君面无表情。

&ot;你的脸皮真厚，大哥只是把你当妓女，你竟还有脸继续待在我们丛家。&ot;季丰君绕过她，不愠不怒踅回卧室。要哭也得回房哭，在敌人面前落泪不就表示她的软弱，让敌人的欺侮得逞。

另一方面，正在徐源长家中用餐的丛法烈，心中作了今晚可能会撕破脸的打算。

今晚徐家客人不多，除了丛法烈是外姓人之外，其余全是徐家自己人。酒足饭饱之后，大夥移师客厅，喝茶、喝咖啡，一团和乐。

&ot;法烈，你跟我到书房一下，我有事想和你聊聊。&ot;徐源长朝丛法烈招招手。

&ot;爹地，你们要聊什么？我不能听吗？&ot;徐芳踪依在父亲身旁撒娇。

&ot;这是男人间的谈话，你不要在场比较好。&ot;好像怕极将会有什么变化，徐芳踪拉住丛法烈的手说：&ot;不论爹地说什么，为了我你要让一让。&ot;丛法烈抽开手看她一眼，&ot;尽其在我。&ot;尽其在我？什么意思？徐芳踪傻了眼。

走进书房里，徐源长正坐在书桌后抽着长烟斗。&ot;坐！&ot;丛法烈优雅的坐下，准备冷静面对一切。

&ot;丛夫人今早给我的电话告诉我，你不准备和我合作开发丛氏集团名下的五十笔土地是吗？&ot;烟草的味道开始瀰漫整个空间。

丛法烈不畏缩地回答：&ot;我决定遵照家父的遗志。&ot;&ot;说清楚点。&ot;徐源长催促。

丛法烈只得开门见山。&ot;我的想法改变了，为了您老的政治前途，也为我自己的商场名誉，我想还是安安分分、守法的做生意，不和政界有什么不可与外人道的合作结盟。&ot;徐源长清清喉咙，&ot;原因？&ot;&ot;就当我良心发现吧！&ot;&ot;﹃良心﹄应该不是你真正的原因；我不认为你会为了良心而放着几千亿的钱不赚，放过让丛氏集团更上几层楼、再创高峰的机会。&ot;徐源长老谋深算的看着他。

丛法烈耸耸肩，&ot;我突然觉得要做个有良心的有钱人确实不太容易，要下好大的决心。&ot;徐源长忍住怒气。&ot;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芳踪并不在场。&ot;&ot;我说的就是实话。&ot;丛法烈加强语调。

&ot;我不像芳踪一样单纯的相信你，被你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不想和我徐家人有任何瓜葛，对吗？&ot;丛法烈表情平板，&ot;我没有这么做的动机。&ot;徐源长目光炯炯地看着他。&ot;你当然有动机，你有了新人忘旧人。你想把芳踪给一脚踢开是不？&ot;撕破脸的时刻终於到来，他早预期会有这一步，却始终不愿主动挑起。

&ot;我并没有准备这么做！&ot;他不会狠心到逼死芳踪。

&ot;那你准备怎么做？享齐人之福吗？不说芳踪会不会同意，你的新娘也未必会同意！&ot;丰君当然不会同意，法烈很了解妻子的刚烈脾气。

&ot;我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心，芳踪跟了你十年，难免会觉得腻了，想换换新鲜口味也很正常，可是你别忘了，芳踪很爱你，一定受不了你不要她，她会死的。&ot;他这个做父亲的，除了事业之外也想要女儿有幸福的一生。

丛法烈冷笑。徐父说的这席话全是事实，男人确实很容易厌倦他的女人，但芳踪之於他而言，不只是&ot;厌倦&ot;二字这么简单可以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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